这部电影《决裂》诞生于上世纪70年代,历久弥新,强烈安利给大家。下面的文字是一篇影评,建议各位影友可以先观影再看影评,还在犹豫的,不妨先看一下影评,再观影,能够有更深的体会。
作者:赵淦
共产主义革命就是要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,毫不奇怪,在它的发展过程中,就是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。
《决裂》这部电影,拍摄于1975年,风起云涌的年代。它极好地图解了毛主席的教育思想,展现了新中国成立后新旧两派在教育领域的尖锐斗争。斗争的核心是“教育为谁服务,工农群众还是地主资产阶级?”,斗争围绕着下面三个方面进行:
1. 教育的目的是什么?是为了培养建设社会主义的人才,还是选拔出所谓的尖子?
2. 应该学习什么样的知识?是从斗争实践中学习,还是读死书?
3. 学习知识的目的是什么?是为了更好地服务社会和改造世界,还是为了追名逐利?
影片开始,龙国正乘木筏顺激流而下,这预示着这场斗争注定不会平静。龙国正被通知去见老团长,途中,他碰见两名大学生抱怨自己被分配到农村——这为后面的斗争埋下了伏笔。龙国正向老团长倾吐道,为什么不把资产阶级老爷们把持的大学改造过来,而老团长这次正是要让龙国正当共产主义劳动大学松山分校校长。
副校长曹仲和正在召开建校的准备会议,大家一致决定要把学校建在靠近城市的河对岸,这时龙校长赶来,申明要把学校办在农村,办在贫下中农的家门口。大家都不能理解。新旧两派的斗争就此展开了。
招生处,教导主任孙子清堵着门,不让贫下中农群众进去,说他们“文化太低,不够资格”。要知道,这时解放才9年,贫下中农哪里有什么文凭,这分明是把广大劳动人民挡在大学门外。贫下中农 群情激愤,痛骂孙子清为资产阶级把门。这时,龙校长来了,主持入学考试。放牛娃出身的他不问文凭,向群众宣告:“进共产主义大学,第一条资格就是劳动人民!”,凭着手上的硬茧收学生。
龙校长主张在山沟里办大学,他领着同学们垦荒、开路、建校舍,给同学们讲延安抗日军政大学的故事,决心要自力更生,艰苦朴素,建一所抗大式的学校。而曹校长和孙主任不能理解这种行为
曹校长和孙主任“集结了国内外先进经验”,编写了一份教学大纲。根据这份大纲,可以培养出“高质量人才”,然而,广大工农同学会跟不上进度。对此,曹校长
认为“跟不上就自然淘汰,这是自然规律”“孔夫子三千弟子,也不过出了七十二贤人”。龙校长针锋相对,提出“我们是要培养无产阶级新一代,绝不是培养几个所谓的尖子就行了”,要培养有 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,而不是骑在人民头上的精神贵族。
接下来就到了名场面:孙主任站在讲台上,一副老学究的样子,教同学们“马尾巴的功能”,可这山沟里,哪来的什么马呀!为什么不讲猪和牛,偏偏讲马,这不就是脱离实际吗?这时,一位老大爷牵着一头病牛,请孙主任帮忙治一下,孙主任把他赶走了。徐牛崽
同学站起来诘责孙主任教书脱离实践,被孙主任轰出教室。不服气的徐牛崽在校园里贴大字报,曹校长看见后,勒令他撕下来。这时,龙校长来了,赞许了徐牛崽的大字报。曹校长说,徐牛崽的大字报冲乱了教学秩序,破坏了知识的系统性。龙校长捧起一把坏掉的稻种,阐明了“教材的系统性要合于生产的季节性”,宣告“要批判资产阶级学风”,自此,校园里掀起了批判理论脱离实际的风潮。贫下中农老代表 也以两坨泥巴为比方,向龙校长提议“教学结合生产”。
影片到了这里,两派的斗争开始进入白热化状态。教研会上,龙校长拿出老代表的两坨泥巴,提出按照生产实际安排课程,闯出一条新路子,曹校长和孙主任不赞成。会后,窗外电闪雷鸣,龙校长和曹校长的矛盾终于爆发了。曹校长指责龙校长背离传统教学,龙校长则指明传统教学那一套是资产阶级的。曹校长反驳道,只要培养出有科学文化知识的人,就是为社会主义服务,龙校长则旗帜鲜明地指出,只单纯追求高度的知识就会迷失方向,教学与生产割裂开来必然走上邪路,正如毛主席所说“知识再多,方向错了,等于无用”。
春耕大忙,龙校长把课堂搬到农田里去,遭到曹校长的极力反对,二人又展开辩论。曹校长认为,让学生去劳动,是在让学生变成目光狭窄的人。龙校长反驳道,让学生脱离生产,学农不爱农,这样教出来的学生怎么能和劳动人民同心同德地建设社会主义!
到此,两派尖锐斗争的分歧点已经全部明了了。那么,究竟哪一派代表人民,哪一派是跳梁小丑?影片的下一部分便展开讨论这一内容。
为了“改造”顽固的龙校长,曹校长伙同专区 赵副专员,把龙校长遣送到各地的名牌大学去参观。于是,又一名场面出现了:在图书馆,学生们在读外国的名家著作,为的是“一举成名天下知”;田里,学生拔起一绺稻谷就随手扔掉,农民伯伯心疼地阻止他,他却高傲地说:“比起我们的毕业论文,几颗稻种算什么?”;一位母亲从乡下赶来看望自己的儿子,可他的儿子西装革履,穿着皮鞋,早已没了原来的样子,对母亲一针一线缝的布鞋,他十分嫌弃:自己可是大学生,怎么能穿这么老土的鞋!他也忘记了建设家乡的诺言,对母亲说:“妈,我现在可是有知识的人,怎么能再回到小山沟里去呢?”
返回共大的途中,龙校长读到《列宁选集》这样一句话:工农子弟在这样的学校里,与其说是受教育,倒不如 说是受资产阶级奴化。这深刻地揭示了曹校长“培养尖子”那一套的实质:如果让曹校长那样的人 把持学校,学生就会被资产阶级名利思想 腐化,自认为高人一等,忘了本,抛了根。试问,这样的学生,自视清高,蔑视劳动,会肯和人民一起建设社会主义吗?
与此同时,在共大,一心想要刷掉工农同学的曹校长打算举办一场考试。这时,山边大队的田里爆发大面积虫害,李金凤等同学怀着对工农群众的热爱,自觉要求帮助除虫。而曹校长说“你现在是大学生,不是普通农民”,不准他们去。李金凤感慨地说“我们读书是为了什么?是为了分数吗?”“我们怎么能只管 埋头读书,赶考试,争分数,不把在学校学到的知识去为农业服务?”,同学们被打动,不顾阻挠,帮助除虫。于是,曹校长以交白卷为理由,开除了李金凤等同学。学生们悲愤万分,江大年 负气出走。
龙校长终于回来了,听了同学们的申诉,他立马四处找回了江大年,又召开党委会讨论开除一事。龙校长说,白卷里包含着高度的政治觉悟和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,同学们做的对。曹校长反驳说,“办大学又不是办农场,应该有一个统一的标准”,而他所谓的标准,就是分数。龙校长激动的说,“办学校,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从来没有统一的标准!”。李金凤等同学的行为 是为工农群众服务的,在无产阶级心里,他们是好学生,但在曹校长看来,他们却应该被赶出校门的。曹校长代表的绝不是工农群众的利益,墙上挂着的“为人民服务”的锦旗,正是对曹校长辛辣的讽刺啊!
龙校长找来孙主任做思想工作,正巧遇上老代表 登门感谢共大同学。老代表感慨地说,“有些年轻人念了几年书就忘记了家乡,草鞋一脱,换上皮鞋,就再也回不来了”,老代表走后,龙校长意味深长地告诫孙主任:“教学不按照毛泽东思想教人,危险啊”。老代表的这番话和龙校长的告诫让孙主任反思起来。
一天,思想改造后的孙主任正在给乡亲的牛 看病,得知了共大学生余发根劁猪要高价的事。原来,余发根的爸爸是富裕中农,他脑中还留着私有制的小尾巴,总想赚钱捞好处,甚至占用公社的地。他让余发根上学,就是为了让他学技术,然后帮自己捞钱。被孙主任和同学们斥责后,余发根的爸爸就强迫他退学。这件事对孙主任触动很大,他找到龙校长,激动地握住他的手,说自己原本认为,只要把知识交给学生,他们就会为社会主义服务,事实证明他错了。
群众大会上,专区来的钱秘书向群众宣传破坏农业集体化的“三自一包”政策,李金凤勇敢地站出来表示反对,却被钱秘书和曹校长等关押起来,还要开批判会
批斗她。批判会上,龙校长义正言辞地揭露了“三自一包”复辟倒退的实质,赞扬李金凤为好学生,得到群众的积极拥护,而钱秘书等人却像跳梁小丑。曹校长的女儿也起来揭发自己的父亲妄图把自己割离共大的阴谋,余发根也揭露了自己父亲捞钱的丑陋行为。
批判大会上,龙校长让赵副专员丢尽脸面,他威胁要开除龙校长的党籍,还要解散共大。这时,老团长送来毛主席的七·三〇指示:“同志们,你们的事业是完全赞成的!”,同学们欢呼雀跃,龙校长高喊,“我们要同一切旧的所有制关系和旧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!”
“认识世界是为了改造世界”,知识应当是改造世界的利刃,但在旧的所有制关系下,知识不过是权势和利益的婢女。对某些人来说,知识不过是耀人的摆件,是显示他们高贵的凭证。
一些人总是用“反智”批判毛泽东时代的教育,他们认为,知识分子就该和劳动人民割裂开来,劳动人民接受教育纯属浪费,知识分子从事劳动就是屈才,这是何等的傲慢!
让我们高举毛泽东思想的火炬,把知识从那些个精神贵族的手中夺回来,回到劳动者黝黑的手掌,焕发出其应有的活力。